当第一枚150毫米炮弹在坦克群中炸响时,苏军还尚未意识到什么。但接下来,一辆接一辆的IS-2和T-34-85如同春节里的鞭炮一般炸开,对方“炮手”弹无虚发的精准迫停了前进着的坦克群。
须臾,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坦克纷纷漫无目的地转动着炮塔,一连五发炮弹机会了三辆IS-2,以及两辆带着天线的T-34-85型。同时,阵地上升起两道火鞭,再次吞噬了那些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苏联飞机。
有了芙兰和爱丽卡力支防线后,阵地轻松了很多。
但愿没有其他带电台的坦克了,也但愿那些伊尔-2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,把情况送回苏军基地那儿,莱因哈德这样想着,把头探出战壕。
大约一千米左右,几辆燃烧着的,几乎只剩下底盘的战车残骸,似乎昭示着先前命中它们的炮弹威力之大。这种爆炸还在持续着,清理完苏军战斗机的爱丽卡也将精力放在地面的坦克上了。
“防线撑住了……不容易啊…”建议指挥部里,副官贝尔努特靠在结着冰渣的冻土地上,感叹道。
“贝尔努特,我记得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再叫我的名来着,五个月?”
“啊,自从您晋升中校开始。”
莱因哈德无力地笑了笑。“大概,毛子已经知道我们这儿有重火力的战舰少女防守了。也许下一次,他们会把重装甲团。或者他们的战舰少女压上……我猜猜,会是谁呢,红色高加索,斯维特拉娜,红色克里米亚还是马拉?”
“头,俄国人自始至终都很缺战舰少女,能让陆军解决的事他们可不会麻烦海军。”贝尔努特淡淡地说着,给自己点了支烟。“从十月革命开始,到皇帝时期的‘红色海军起义’,无论是我国还是苏联,陆海军的关系可是不好。”
炮声结束,战场上陷入了短暂的停顿。爱丽卡和芙兰也都收齐了各自的舰装,风风火火地走进指挥室。
“二十一辆T-34,十二辆T-34-85,四辆IS-2,除了毛子的步兵没跟上来。”
“……这是个好战果,我们伤亡了多少人?”
“超过一百二十多人,死于炮击,也包含空袭的。”贝尔努特回答道。
“伤亡还是太大了,这不是好兆头。”莱因哈德摇了摇头。“等下一波攻击在开始,可没法在硬撑下去了。”
……
“你是说,德军的炮兵打得很准,而且一次就是五连发?”
亚麻发色,头戴船形帽的少女低头问侥幸逃生的伊尔-2飞行员。“而且这样的炮兵阵地有两个?”
另一边,用大盖帽拼命遮盖早已谢顶的脑袋的苏军军官,怒气冲冲地灌着酒瓶。基洛夫瞥了他一眼,鄙夷地转开视线。
“你是什么意思,看不起我吗?——该死的法东斯,该死的海军!一群冷血的昏蛋!!”军官似乎是察觉到了基洛夫投来的视线,方才将心中的不快大泄出来。就在刚才,这名秃头军官就损失了集团军配属给他作战的重坦克连。
“怎么,没有经过侦查就鲁莽攻击,造成惨重损失的教训还没学到吧?你可知道多一点合理用兵,战争就可能早一天结束,伟大苏维埃母亲的孩子就会少一些。”基洛夫不屑的说到。“德国人获得了增援,三个连,和至少两个驱逐舰的战舰少女。”
“什么?!——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?!”一听到对面敌军有战舰少女的消息,苏军军官就开始竭嘶底里起来。
“至少,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德军有两个战舰少女,十个长管150毫米炮的火力,驱逐舰的机动加上半个巡洋舰的火力可是进攻方的噩梦呢。但,射程上可不会比我的B-1-P远(180毫米火炮)。”
基洛夫有着远超同等吨位巡洋舰的火力,其B-1-P型三联装180毫米舰炮在射程上甚至远超英美国家的203毫米重炮。但,同大多数战舰少女一样,基洛夫能发挥的火力仅有40%(一个三联装主炮和四门100毫米B-34-K副炮)
基洛夫使用她自身的火力压制德军的战舰少女,以达到让对方投鼠忌器。但令基洛夫倍感不爽的是,仅能发挥一座主炮塔火力的她无法再对更多的目标攻击了,这对她而言可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。
◇
炮弹再一次炸响在德军阵地上,一连三枚炮弹,全部落在了对阵地而言至关重要的火力支撑点上。
并且,这种袭击十分有规律,每隔几十秒,就有三声同样大小的爆音传来。
“看来毛子也出动了他们的战舰少女……”一群大大小小的军官从仅能防御炮弹破片和子弹的简易指挥所离开,刚才的炮击不得不使他们返回原来的地方去——就在炮击的同时,天上,乌云边很符合时机地出现了游荡着的的侦察机。
几分钟后,三发炮弹几乎砸在同一个地方般地炸在指挥所上。
剧烈的爆炸卷着狂风、碎屑、布片和地图碎片朝四面八方扩散开来,离爆炸中心不远的莱因哈德觉得自己就像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,连带着自己五脏六腑左摇右颤不停。
T-34、T-34-85、BT-5、BA-64、M3A1组成的铁甲军团随着炮击的来临,悄悄地摸上了阵地,水漫金山一般地要将这个可怜的小地方吞噬掉。
不时有150毫米炮弹讲这些铁甲战车打成一团火球。但,更多的坦克会填补住那个缺口。
基洛夫的炮火如同索尔的雷神之锤一般,在大地上叩响有节奏的旋律。每一击,都要带走数个生命。
…………
不远处的碧色,因为浓重的大雪而被隐匿起来。对所有的德军士兵而言——这是个好天气。大雪天很好地把苏军飞机老老实实冻在了地上。
在这样白茫茫的大地上,贝尔努特也不得不将厚厚的围巾和兜帽挂在身上,时不时还要擦一擦被雪遮盖住了视线的眼睛。
在他身后,是三百几十名略显颓丧的士兵。他们之间有国防军、国民冲锋队(战争后期的平民武装部队)、少量武装党卫军。贝尔努特,这个国防军中尉将MP40冲锋枪背到身后,换上了一支带着四倍瞄准镜的毛瑟手动步枪。
即使风声很大,贝尔努特也能听见隐藏在风中的脚步声——杂乱,无序。立刻,贝尔努特扬手示警,举起手中的步枪,慢慢向前走去。
这只可怜的部队,直到伤亡过半了才在两天前被第四装甲师替换了下来。而最开始的767名士兵减员至327人。知道昨天,这支残兵才收到命令,搭乘“威尔海姆·古斯特洛夫”号返回柏林规建。
另外,来自大本营的电报特别提及了“由于莱因哈德·冯·克莱斯特上校的手上,第二十九装甲掷弹兵团由其一营营长洛斯·比洛特中校接替,此命令在你部返回柏林后生效!”
“什么人!”贝尔努特低呼道。此时距离前面的人群已经很近了。他不太确定那些是不是苏联士兵。
打开保险栓,紧张地盯着被白雪包裹的“部队”渐渐逼近,当这群人离贝尔努特只有十几米远时,贝尔努特终于看清,他们中有妇女和儿童。于是他立刻放下枪,大喊道“这边!这边!”
那些面孔惨白,抽泣着的女孩们一头扎进贝尔努特的怀里:“救救我们!救救我们!”小孩子们哭喊着“妈妈!妈妈!”
其他的大人们沉默地站在一边,他们的面庞已经结冰了,衣服上全是雪。
“你们从哪里来的,到哪里去?”贝尔努特拍了拍女孩,问。“柯尼斯堡?”
“我们来自玛丽莲堡!”
得到了答案的贝尔努特立刻转身,招手向先前隐蔽的士兵们。“平民队伍,没有威胁!”
在几百人的队伍中加入了一支早已跋涉多日的平民,这只是连日来的一个小插曲。
………………
莱因哈德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那儿浮现出了很多他熟悉的面孔,贝尔努特、俾斯麦、莱比锡、欧根亲王等。有熟人的,也有战舰少女的。那个梦的尽头里,是一辆辆坦克,越过战壕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。最后是自己身边的爱丽卡(Z28)朝离他最近的那辆坦克开了一炮,紧接着自己身边一荡,什么都没有了。
但,莱因哈德醒来后,一直有一个问题在困扰着他。银色长发,绀紫色眸子的少女,似乎是自己有过印象的人,但每当自己努力去在脑海里发觉有关这个人的信息后,引得一阵头疼。
也许是自己被清理了记忆,亦或者自己被植入了这样一个印象?
再一次睁开眼睛后,没有了之前飘着雪的室外场景和被炮火撕裂的大地,是在一个房间里。
打量了一下四周,已经不在了先前的防线,自己身上绑着绷带,躺在白色的床上,周围用白色的帘子挡着。
视线转移到病床旁边,是一副折叠好的作战地图,上面赫然写着“1945年1月20日-1月25日战况”,而原先自己所防守的附近区域也被涂成了红色。
爱丽卡(Z28),芙兰(Z25)的情况怎么样了?这是莱因哈德的第一个念头。
空气里有一股潮湿地味道,伴着浓重的血腥味,看来自己现在处于一个地下掩体里。“有人在吗?”
尽管声音很低,但还是清晰地传了出去。
很快,一个穿着天蓝色辅助部队制服的少女走了进来,看样子应该是作为护士一职的。淡紫色的中长发,身材并不是很高挑,但是其面庞非常二次元化的风格,让莱因哈德很是吃惊。
她一看见莱因哈德,似乎非常吃惊的样子,嘴巴微微张开,碧蓝的眼瞳盯着自己。这种慌乱只是持续了短短几秒。
“克莱斯特将军醒过来了!”她朝帘子外大喊。
“……抱歉,我昏了多久?……诶,将军?”
“2天了,将军先生。”护士有些不平静地回答道。
“2天?”莱因哈德沉默片刻。“那佐伯特的弟兄们……”
“往后撤了,前天刚刚接收到大德意志装甲军的命令,那儿现在由第四装甲师换防了。”一个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,护士诧异地向身后看去,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军官。
“贝尔努特,刚才她叫我将军是怎么回事,你知道的吧?”
”将军马上就知道了。“贝尔努特笑道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”大德意志“<GroBe Deutschland>装甲军的军长,迪特里希·冯·邵肯上将和另一个军官此时正站在莱因哈德的床边。
”以元首,及东普鲁士集团军群(由中央集团军群残部改组)的名义,授予莱因哈德·冯·克莱斯特上校,金质近战勋章。同时,为表彰您对所有在哥德哈芬的平民和军队做出的贡献,我们决定晋升您为陆军少将。“
迪特里希·冯·邵肯上将身边的校官如若圣旨般地捧着一封来自最高指挥部的命令,高声朗读道。
”为全体德意志国民,奉献自己,是我的荣幸和天职。“
收到了奖励和晋升的莱因哈德庄严地站起,宣誓到。
接着,冯·邵肯上将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小木盒子里,拿出了金色长版橡树叶近战勋饰,别在莱因哈德的制服左胸上方。
与近战勋饰同步发放的还有那个先前放着它的小木盒,里面躺着来自帝国大本营的证书,以证明绝对的合法性。
◇
”您恢复的很快,将军。“穿着白大褂的少女”护士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喜。”最开始您失血实在太多了,我们都以为您将要受主蒙唤时,您活过来了。“
这个话说的其实很不好,让人以为莱因哈德原本就要死掉一样。
”这位是威尔海姆·古斯特洛夫医生,别看她穿着空军辅助部队的制服,她其实已经有五年的掌刀经验了呢。“贝尔努特微笑着解释道。”幸运的是,我们后天就要回到本土了,邵肯将军为我们在威尔海姆·古斯特洛夫号安排了位置。“
”威尔海姆?那这位是……“莱因哈德指着穿着白色护士装,里面套着天蓝色空军辅助部队制服,外面还套着粉色围裙的威尔海姆·古斯特洛夫。虽然粉色围裙沾上了血液,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可爱。
”哦,忘了介绍威尔海姆小姐的身份了。威尔海姆早先是客轮的战舰少女,但五年前挪作了空军的医院船,您的手术就是威尔海姆小姐主刀的。“贝尔努特耸了耸肩。”我们很幸运,那天之后下了大雪,防线也换防了,不然,我们可能就要永远成为那条防线的一部分了。“
”——说什么丧气话呢,中尉。……不过,爱丽卡(Z28)和芙兰(Z25)还好吧?“
”那两位驱逐舰小姐的话,正在当地的海军基地维修补给。“
【P.S.威尔海姆·古斯特洛夫号(Wilhelm Gustloff)的舰娘以”战舰意志“的形态出现,具体参考苍蓝的心智模型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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